“你假期做什么了?”“我去摘樱桃了。”
记者们为了新闻效果而断章取义,挑选引人眼球的花边新闻,这一行为我们已经见怪不怪了。我们对自己愿意相信的事情,总是会欠缺一份考虑。
为何VOX里一篇关于假期的文章会让我迫不及待地提笔撰文呢?
在这篇文章中,科技记者Joseph Stromberg 发问,假期是否能提高人们在职场里的创造力。开篇如下:
很明显,人们在假期过后生产力有所提升。创造力是否同样如此呢?
荷兰一位学者的新发现表明,职员在假期之后,能在创造力测试中有更优异的表现。
当然,这样一个小型的研究不一定能评估这些创造力的提升能带来多少真正的效益。让我们再来仔细看看。
然后,我真的仔仔细细地看了看。
文章中链接了一些新闻篇章,想要以此证明假期能使你更具生产力。可他们的论证也并不明确。在那些文章中,唯一能论证作者观点的是2006年某公司针对内部员工展开的一项调查,但是这项调查的表述不清晰,也没有引用文献。甚至文章的作者们——Jessica de Bloom及其合作者们,也并没有得出人们在假期后能更具创造力这个结论。
De Bloom 的研究中有46名受试者,他们分别在假期前两周和假期后一周进行了测试,实验结果表明受试者的创造力并没有提升。在实验所关注的创造力的两个维度中,其中一个获得了“统计上显著的”结果,另一个则没有。那个获得显著差异的实验结果,可能确实存在差异,也有可能是一个统计上的假象。
实际上他们所谓的“显著”实验结果,差异也并不明显。他的科恩d值只有0.32。(科恩的经验法则认为,0.2是个小效应值,0.5是个中等效应值。)
De Bloom关于假期的一些其他研究,我已于一年前总结在另一篇文章中。我是个澳大利亚人,大约十年前移居德国,三年前来到美国工作。也就是说,我从一年有4周假期(包括额外的休假)的那个年代开始,先是到了一个假期多得多的国家,然后现在又到了一个假期少得多的国家。这些国家假期之间的差异,其中包含的文化意味,以及相关领域的研究,一直吸引着我。
我的文章发表后,de Bloom 又发表了另一个她与合作者们正在进行中的试验。这个关于度过午休的不同方式的试验很值得关注。我们每天都要做的事情想必比一年才做一次的事情,更与我们的生活息息相关。
在另一组实验中,Amanda Gilbert及其合作者们对比了前往渡假胜地和在渡假胜地进行一次禅修,何者对生活质量影响更大。(强迫症患者请注意,这里后者指的是乔普拉中心。)不过这篇文章只是个简单的摘要,并没有太多信息可供做出结论。所以我去年发表的文章仍然是对已知结论的一个较合理的总结。文章中已整理出一些要点。
8小时工作,8小时娱乐,8小时休憩
图片来源:墨尔本 1856年:8小时运动,作者不明
再说回到Vox上的那篇文章,它令我不悦之处不仅在于它挂着科学的旗帜,实际上却非常有失偏颇——作者Charles Seife在他的同名大作中称之为“有理有据”(详情见下文);文章把关注点放在假期能带来的工作效益更是让人不快。假期一定要产生能促进工厂效益或者有助于研究的“真正创造力”才有意义吗?
许多人为争取劳工的权利付出了漫长而艰辛的抗争,许多人仍然在作战,假期的意义不在于能产生效益,而在于使人生更加丰富多彩。(翻译:管家艺 审校:李昱)
关于作者:
Hilda Bastian 热衷于思考人们的偏见,不确定的事务,以及我们了解世界的方式。她的日常工作是推广临床有效性研究,业余时间她在博客有趣的统计(Statistically Funny)中探讨用漫画的形式讨论临床流行病学的无限可能。关注她的Twitter @hildabast
原文连接:http://blogs.scientificamerican.com/absolutely-maybe/2014/07/24/vacation-whats-the-po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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